U.S.-CHINA ECONOMIC AND
SECURITY REVIEW COMMISSION		 美 中 经 济 与
安 全 审 查 委 员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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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报告摘要-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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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U.S.-China Economic and Security Review Commission was created by the United States Congress in October 2000 with the legislative mandate to monitor, investigate, and submit to Congress an annual report on the national security implications of the bilateral trade and economic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nd to provide recommendations, where appropriate, to Congress for legislative and administrative action.   美中经济与安全审查委员会（USCC）由美国国会于2000年10月设立，立法机构授权其监测和调查美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之间的双边贸易和经济关系可能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的影响，并每年就此向国会提交一份年度报告，同时就相应的立法和行政管理举措酌情向国会提出建议。

Index / 索 引

  引 言
  内 容 提 要
第 1 章：  中共的决策及习近平集权
第 2 章： 美 中 经 贸 关 系
  第 1 节： 年度回顾：经济与贸易
  第 2 节： 挑战中国的贸易行为
  第 3 节： 中国的能源计划和作法
  第 4 节： 美国供应链的脆弱性和适应力
第 3 章： 美中安全与外交事务
  第 1 节： 年度回顾：安全和外交事务
  第 2 节： 中国的网络能力：战争、间谍活动、以及对美国的影响
  第 3 节： 中国在南亚和中亚的活动和影响
第 4 章： 台 1 湾
第 5 章： 香 1 港
  委员会的关键性建议
  委员会建议的综合清单
第 1 章： 中共的决策及习近平集权
第 2 章： 美 中 经 贸 关 系
  第 2 节： 挑战中国的贸易行为
  第 3 节： 中国的能源计划和作法
  第 4 节： 美国供应链的脆弱性和适应力
第 3 章： 美中安全与外交事务
  第 2 节： 中国的网络能力：战争、间谍活动、以及对美国的影响
  第 3 节： 中国在南亚和中亚的活动及影响
第 4 章： 台 1 湾
第 5 章： 香 1 港

 
Introduction / 引 言

2022年是中国共产党政权以及美国对其政策反应的分水岭之年。一系列突破性事件，包括俄罗斯无端入侵乌克兰以及中国对台湾日渐强烈的军事威胁，导致国际联盟及民主国家对中共行为的反应发生了新的、可能影响深远的变化。同时，由于中共应对新型冠状病毒的遏制政策导致主要城市被封锁，中国人民被迫与外界保持更远的距离。中共赋予其领导人习近平前所未有的针对党和国家的权力。习氏和中共越来越依赖民族主义诉求，彰显于其不断升级的言论辞令及对台湾的威胁性军事行动中。

面对一系列危机和意想不到的事态发展，中国共产党政权的反应不是重新审视其臆测并调整缓和其方式，而是加倍强化现有政策。在短期内，这些作法增强了中国对于美国及其民主盟友和伙伴的安全、繁荣、共同价值观构成的挑战。反过来，提升对危险的认知也可能为实施有效的反制政策创造出新的机会。

在中国内部，共产党进一步加强了对社会和经济的控制，而习近平继续采取行动，以获得针对党和政府的前所未有的个人权力。从教育和流行文化到战争与和平，一切的关键性决定现在似乎都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

今年初，一种新型、更易传播的新冠病毒变种到达中国，习氏坚持“清零”政策，让上海等大城市的居民生活在严厉的封锁中，切断了普通市民跟他们的邻居和本地商店的联系。这些干扰割裂限制了家庭消费，减缓了经济发展，进而强化了中共依靠出口和债务推动的投资来维持增长的趋势。清零政策还让中国公民出国旅行及外国人到访中国变得更加困难很多。疫情连同中共在国内的持续压制，导致许多海外机构暂停或取消长久存在的项目和交流，使中国与世界——特别是与美国、欧洲、及美国的亚洲盟友——更加疏远。

2022年2月，习近平和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在北京会面，宣布进一步加强两国本已密切的战略和经济联系。两人宣布，他们的伙伴关系现在“没有极限”，并承诺共同努力，反对“某些国家将自己的‘民主标准’强加给其他国家的企图”，而是要塑造更有利于他们自身的专制政权得以存续的新型国际秩序。3周以后，亦即北京奥运会结束后，普京开始无端入侵乌克兰。

尽管其承诺国际主权原则不可动摇，但中国把支持其最重要的战略伙伴作为优先考虑。虽然迄今为止还谨慎地避免公开违反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的制裁，但中国已经加大了对俄罗斯石油和小麦的进口，同时扩大了对俄罗斯急需的半导体的出口。北京还提供外交掩护，将战争归咎于北约（NATO）扩张，并忠实地回应和放大莫斯科的言论要点和虚假信息。许多此类活动似乎是针对发展中国家，在那些地方中国一直在努力打造并扩大其存在和影响，部分手法是通过诉求共同的反西方情绪。

乌克兰战争让美国及其在欧洲和亚洲的民主盟友展开了更密切的战略合作，这些国家随后实施了一系列针对俄罗斯的前所未有的经济制裁和军事措施。对中共来说，这些强化的联盟和针对俄罗斯的制裁，引发出这种可能性——某个时候中共也会面对美国及其盟友的类似措施。作为回应，中共政权加倍努力减轻中国承受制裁和出口限制的脆弱性。

除其它措施外，习近平所谓的“双循环”战略旨在减少中国对于出口和关键部件进口的依赖，同时鼓励西方公司继续依赖径由中国的供应链。俄罗斯目前遇到的困难进一步凸显出，需要实现习氏的技术“自力更生”目标，减少中国对美元主导的国际金融体系的依赖。

乌克兰战争加剧了人们对台湾可能发生冲突的担忧。北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缓解那些担忧，而是籍口美国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8月的造访，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包括发射弹道导弹及对该岛进行演习封锁。在这方面，中国的行动再次传达出强化现有趋势的讯号，即日益增强的对抗性、民族主义言论、及威胁行为。除炫耀其军事实力外，中共政权还在经济增长放缓的情况下继续提增军备和开支。

过去一年的事件既创造了机会，也提升了危险。俄罗斯试图将能源用作武器，突显出美国和其他国家在关键制成品和原材料方面过度依赖潜在敌对国所构成的威胁。因此应该会在国内外激发出更多动力，努力重组某些远离中国的关键供应链。中国对于俄罗斯入侵的支持，加剧了欧洲对其意图的怀疑，并可能推动欧洲政府加入其亚洲同行和美国的队列，在贸易和技术以及其它问题上对北京采取更强硬的立场，包括盗窃知识产权和侵犯人权。中国对于台湾的好战姿态和欧洲冲突的残酷现实（包括现代战争中尖端武器的消耗速度），凸显出威慑侵略者的挑战，需要保持常备军事能力和国防工业体系，如果威慑失败，则必须具备击败侵略的能力。

美国日渐认识到中国呈现出的挑战，但与我们迄今为止的应对策略之间仍然存在差距。这份报告的目的是评估最近的事态发展，并建议国会可以考虑采取的一系列行动，以帮助应对挑战并抓住与之伴生的机遇。

 
Executive Summary / 内容提要

 
第 1 章： 中共的决策及习近平集权 / CCP Decision-Making and Xi Jinping’s Centralization of Authority

过去10年来，中国共产党（CCP）总书记习近平处心积虑在党国内部重组了决策程序，这将在该党的20大及之后持续产生影响。习氏扩大了自己的权力，系统地集中了所有政策领域的决策权，保持和加强了中共主导政策制定的能力，扩大了自己推动中国政策议程的权力。这种自上而下的作法旨在把政府和国家统一在党的领导下，实现习氏增强中国实力的愿望，同时避免他所认为的前任领导的缺点。虽然如此，习氏的决策权集中可能会削弱下级政府的适应能力，促使中共依赖于不适合应对中国的结构性挑战的某些政策方法。如果这些趋势持续下去，美国面临的挑战可能包括更不可预测的经济政策决定、更武断的外交政策议程、以及更具挑衅性的军事姿态。

伴随其努力集中对党的控制，习氏还扩展了自己的决策权，籍由创建新的党组并担任主席职务，涵盖经济、国家安全、外交政策、及国内治理。在经济政策上，习氏正在加强对地方政府的自上而下的控制，将党权插入非国有领域的各个方面，以便中央可以驾驭经济发展。习氏作为多个对外事务党组的负责人，加强了中共对外交的领导，在整个官僚体系中强制推行他个人的外交政策倡议，诸如“一带一路”倡议及全球安全倡议。在对中国军队和准军事力量的改造中，习氏强调对党的忠诚，同时授予自己对军队事务的最终决策权。除这些变化以外，习氏还在几乎每个政策领域广泛地植入以政权为中心的“国家安全”规定。

关键性的调查结果

 
第 2 章： 美中经贸关系 / U.S.-China Economic and Trade Relations

 
第 1 节： 年度回顾：经济与贸易

2022年，中国的经济增长显著放缓，缘于政府施行严厉的新冠病毒遏制措施、住房建设和销售崩塌、以及基础设施建设放缓。无法轻松获得银行贷款和其它融资，中国负债累累的地产开发商面临一场信心危机，全国范围内的房价下跌，业主停止支付预售房屋的抵押贷款。持续封锁期间的经济不确定性也刺激家庭储蓄而不是消费，加剧了经济对于出口驱动增长的依赖。中国经济下滑和货币疲软促使外资从中国金融市场撤离，让跨国公司扩大在华业务的热情降温。整个2022年，北京的对外经济关系也面临着持续的挑战，特别是其试图保持与俄罗斯的经济联系，同时避免经济制裁。

对于经济的突然放缓，中国没有像全球其他主要经济体那样采取大规模的刺激措施，反映出政策制定者在该国债务负担沉重的情况下选择有限。地方政府被剥夺了正常的财政收入来源，但被要求保增长，因此依赖于发行更多债务，其中绝大多数是向国有银行发行。与此同时，尽管利率低，银行贷款仍然不温不火。2022年的金融业发展继续以降低波动性为重点，同时中国建立了国家出资的救助机制，进一步增强了中央政府对资本配置的影响力。

关键性的调查结果

 
第 2 节： 挑战中国的贸易行为

与中国接触并说服其放弃扭曲的贸易作法已经过多年尝试，但很明显并不成功。美国还有机会制定一项新战略，用以增强抵御中国的国家资本主义的能力，并减轻其有害影响，而不是寻求改变它。由于世贸组织无法引入有意义的新规则和程序，美国可以采取方法促进自身国家利益，并与志同道合的伙伴合作。有许多不同的政策选项可以支持未来的战略。

美国政府有多种方式可以增强自身能力，籍以评估和主动减轻中国产业政策对美国工人、生产商、和创新人士的有害影响。美国的各个机构可以加强协调，更好地实施出口管制、投资限制、及知识产权执法，并防止中国法院主张域外管辖权。中国的经济影响力，尤其是在印太地区，要求国际社会反应更加协调。美国在制定新规则及遏制中国经济胁迫方面表现出高效的领导才能，可以激发志同道合的伙伴采取行动。

关键性的调查结果

 
第 3 节： 中国的能源计划和作法

尽管中国领导人承诺经济去碳化，但中国仍然严重依赖能源密集型和碳密集型产业，是世界上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国。其不断增长的能源需求及对化石燃料的进口依赖促使政府须重点确保足够的能源供应以满足其需要。因此中国采取了一项综合能源战略，旨在确保充足的能源供应，并减轻其受制于海上能源进口的脆弱性。通过谋求在清洁能源技术方面的领导地位，北京正在寻求从全球清洁能源转型中获利，同时进一步深化其地缘经济影响力。最终，北京的能源战略将加剧美中技术竞争。

中国领导人为满足和保障其不断增长的能源需求所作的尝试抬升了全球安全和商业风险。除启动国家油轮船队外，为增强其石油进口的能力，中国还在开发向整个印度洋投射力量的手段。此外，中国从受美国及其合作伙伴制裁的国家购买石油会破坏制裁的效力。最后，随着中国在清洁能源商业化方面谋求领导地位，加速脱碳的全球技术供应链可能依赖于侵犯人权并存在商业风险的中国产业。

关键性的调查结果

 
第 4 节： 美国供应链的脆弱性和适应力

由于许多关键供应链环节集中在中国，美国很容易受到威胁，包括活性药物成分、稀土元素、铸件和锻件等。中国领导人意识到他们的供应链优势和劣势，正在采取积极措施来减轻自己的脆弱性，并维持和增强他们对某些美国供应链的影响力。

中国对美国供应链构成的风险可以从5个阶段的表现和后果来衡量：原材料、零配件、最终产品、运输和物流、以及研究和设计。补救美国关键供应链漏洞的首要挑战是解决其不可预见性、由于主动选择或缺乏替代方而被动从单一供应商采购衍生的弱点、以及容易受制于“准时”交付的困扰。特别是对于美国的国防供应链而言，缺乏强劲的需求信号和国防工业基础的萎缩导致国防装备和物资的供应商减少，降低了生产能力，削弱了抵御中国干扰的能力，进而依赖于中国。

关键性的调查结果

 
第 3 章： 美中安全与外交事务 / U.S.-China Security and Foreign Affairs

 
第 1 节： 年度回顾：安全和外交事务

中共通过加强其外交和国内政策方针来应对动荡的一年。在外交政策方面，即使在俄罗斯无端入侵乌克兰之后，中国领导人仍然选择与其保持紧密关系，这与中国提倡的“领土完整”和“不干涉”外交原则形成鲜明对比。中国外交官还利用危机推动中共总书记习近平提出的所谓“全球安全倡议”，旨在创造一种更有利于中国的国际安全新范式。包括欧盟、北约、四边安全对话成员国在内的许多政府公开谴责中国的行为威胁到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和普世价值；不过在其他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中国面临的阻力很小。在军事领域，中国在台湾空域和海域的行动、在南中国海的对抗、在寻求海外基地方面都更加明目张胆。随着解放军不断提升其武器和军事装备的质量，北京单方面退出了与美国的所有军事互动。

这些国际行动发生在中国的国内政治局面持续收紧的背景下。为确保“胜利召开”第20次党代会和延长习氏统治的政治稳定，中共领导层采取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措施，压制来自社会各层面和中共自身内部的所有潜在政治异议。这一整年中，中共继续封锁城市，宣传习氏的清零政策是应对新冠疫情的唯一正确手段。中国无效的疫苗接种工作让中国社会特别容易受到传染性更强的奥米克戎变种的侵袭，导致上海等城市继续采取严厉的遏制措施，尽管面临公众不满和抗议。中国地方领导人甚至使用为缓解新冠疫情而开发的大规模监视工具来压制与疫情无关的抗议活动及加强社会控制。中共同样继续加强对中国文化、民族、和宗教少数群体的限制，包括维吾尔人和藏人。

关键性的调查结果

 
第 2 节： 中国的网络能力：战争、间谍活动、以及对美国的影响

中国在过去十年中大力发展其网络能力，如今在网络空间对美国构成巨大威胁。该国实现这一转变的作法包括重组了其网络决策机构、开发复杂的网络攻击能力、实施网络间谍活动以产业规模窃取外国知识产权。中国在网络空间也采取一套不同于美国的规则，利用本国政府和社会的力量广泛推进其在网络空间的活动。这些作法包括要求民间企业和研究人员在公开发布前向中国政府报告他们发现的软件漏洞，中国情报部门明目张胆地利用向政府报告的漏洞进行网络空间操作，在网络能力发展方面与中国的大学和企业广泛合作。中国还倡导其“网络主权”规范，这与广泛接受的自由开放的全球互联网原则背道而驰。

这些长期努力的结果是，中国在网络空间的活动现在比过去更加隐蔽、灵活，对美国来说也更加危险。紧迫的问题仍然是美国是否准备好应对中国的网络挑战，包括美国军事网络部队的资源是否充足、对美国关键基础设施的现有保护是否充分、以及公私网络安全合作的领域范围。

关键性的调查结果

 
第 3 节： 中国在南亚和中亚的活动和影响

中国领导人认为，南亚和中亚对于保护中国西部边境及进入欧亚大陆和印度洋至关重要。因此，中国政府在过去十年中加大力度在该地区施加影响，并试图通过投资和贷款发挥政治影响力，将其发展和内部安全利益确定为地区优先事项。在南亚，中国政府已经成为更重要的存在，但也损害了其与印度的关系，促成印度与美国之间的关系日益密切。在中亚地区，中国的影响力巨大，但该地区公众的对华态度复杂多样。与此同时，中国政府仍然担心其应对来自阿富汗的地区安全风险的能力。

中国政府不断扩大对南亚和中亚的影响力以及该地区的各种变化正在挑战传统的力量平衡。虽然中国领导人将印度洋地区视为次要战场，但中国在该地区日益增长的经济联系、不断扩大的战略商业港口网络、以及解放军海军活动的增多，可能预示着印度和美国的地区利益将面临长期挑战。在中亚，中国日益增长的双边安全伙伴关系及在上海合作组织中的影响表明，中国政府越发打算蚕食俄罗斯作为该地区主要安全伙伴的传统角色。

关键性的调查结果

 
第 4 章： 台 湾 / Taiwan

2022年，中国对台湾采取了明显更咄咄逼人的立场，除外交和经济胁迫外，还加强了军事力量的炫耀。北京还仔细观察了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可能会从中汲取教训并作为借鉴，如果中国领导人最终决定强行统一台湾。虽然汲取哪些教训尚不明朗，但中国领导人可能会认为，控制资讯、减轻制裁的潜在影响、以及审视俄罗斯军队的作战表现非常重要。对于台湾领导人而言，他们可能会根据乌克兰的表现得出结论，他们必须采取不对称的战争策略，让民众参与抵抗中国的军事行动，并建立关键物资储备。

得益于全球对其微电子产品出口需求的提振，台湾经济在2022年展现出韧性。半导体行业仍然严重依赖与大陆的贸易，尽管明显没有受到北京对许多较小行业的经济胁迫的影响，这些胁迫是其正在进行的恐吓和惩罚台湾政府参与全球活动的组成部分。随着中国封锁的幽灵笼罩，而台湾依赖于进口能源和食品，台湾易受北京胁迫的脆弱性越来越受到关注。

关键性的调查结果

 
第 5 章： 香 港 / Hong Kong

2022年，香港在北京的控制下变得越来越孤立和顺从。安全当局继续侵犯香港的自由，而经济则受到中国政府的指令限制。大陆对香港影响力的增强正在引发香港生活各个方面的重大变化和更多的移民。缘于与全球金融体系的独特联系，香港仍然是内地重要的离岸金融和商业中心。当地政府正在转向一套越来越模仿大陆的法律体系，威胁到记者和民间团体、美国和其他外国企业、以及当地外籍人士的前景。

北京继续系统性地解散香港的公民机构，在香港政府中安插效忠者，以支持推进各项安全目标。香港的法治继续受到破坏，因为只有北京批准的法官才能审理国家安全案件，同时安全部队更多地出于政治动机实施逮捕和拘留。在2019年和2020年大规模逮捕支持民主的抗议者以后，随着香港当局继续将教育工作者、劳工组织者、记者、宗教领袖作为目标，该地区在押的政治犯越来越多。尽管政治风险增大，外国投资者继续依赖香港作为进入中国的通道，特别是在香港政府制定出新的投资机制之后。

关键性的调查结果

 
The Commission’s Key Recommendations / 委员会的关键性建议

委员会认为其向国会提出的39项建议中有10项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完整的建议清单见第727页的报告结论。

委员会建议：

  1. 国会指令政府在90天内提交一份由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协调整合的跨机构报告，评估中国对于199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美利坚合众国市场准入协定”中各项条款和条件的遵守情况。评估报告应该以摘要列表形式罗列协议条款的遵守/未遵守状态。如果报告的结论是中国没有遵守其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时同意的条款，那么国会应该考虑立法，立即中止中国的永久正常贸易关系（PNTR）待遇。永久正常贸易关系中止后，国会应该评定与中国恢复正常贸易关系的新条件。
  2. 国会指令政府在行政部门内设立一个经济与安全调整及应对办公室，以监督、协调、确定跨机构事务的优先事项，在当前的地缘政治竞争及可能与中国发生冲突的背景下，确保美国供应链的适应性和强大的国内生产能力。该办公室的任务是：
    • 建立专门的供应链规划部门来确定需求、设置优先级、并协调工作，以持续规划、监控、分析最关键的供应链，包括但不限于半导体、稀土、抢救和维持生命的药物及其活性药物成分、铸件和锻件。
      • 该部门的任务是制定彼此协作的绩效措施，以监测和评估当前美国供应链的适应性和风险缓解工作，包括收集美国供应链直接和间接依赖中国供应商的数据，优先考虑国防关键供应链。
    • 建立一个国防调动单位，负责协调和确定以下方面的优先事项：
      • 评估武器、弹药、物资、和其它装备的需求，用于装备和支承美国军队，协助印太地区的朋友和伙伴应对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潜在冲突，包括持续期间不同的冲突；
      • 确定现有库存是否充足、以及满足那些需求的可用生产能力；
      • 确定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妨碍生产和补给的潜在短缺或瓶颈；以及
      • 解决这些问题的纠正措施建议。
    • 在其评估中包括可能的美中贸易中断对国防调动及国内关键材料、产品、物资供应的影响。在发现可能需要额外能力的情况下，该单位应确定资金和支持机制，以确保及时开发对应的能力。
    • 与其它部门和机构协商，识别当前国防工业基础和支持产业能力的不足，以及可能需要采取哪些额外的措施来解决这些问题。
  3. 国会颁布立法，在行政部门设立一个永久性的机构间委员会，负责在一系列可能的情况下制定实施制裁或其它经济措施的方案和计划，包括（但不限于）中国对台湾发动攻击、封锁、或其它敌对行动。该委员会将评估各种选择的潜在经济和政治后果，协调其实施，并就为提高其有效性所需的法定权力或授权的任何修正案向国会提出建议。该委员会应该与可能正在酝酿类似措施的其它政府相关机构协调并寻求制定联合计划。该委员会应该包括来自美国国务院、财政部、商务部、国防部、及国土安全部的参与者。
  4. 国会指令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与其它联邦机构合作，在一年内并在那之后持续确定出哪些药品有用到直接或间接来自中国的活性药物成分及其它成分和投入物，并通过包括“国防生产法”授权在内的可用工具和资源制定出替代采购安排。美国应该最大限度地在国内生产那些商品，或酌情从可信赖的国家采购。
  5. 国会指令政府，作为印太经济框架（IPEF）的组成部分，商讨在框架成员国的港口中禁止使用中国的国家运输及物流公共信息平台（LOGINK）或中国的国有附属实体提供的类似系统。应该为公共信息平台或类似的中国控制或附属系统的现有用户提供两年的过渡期，以终止使用此类系统并过渡到非中国控制或附属的安全物流系统。
  6. 国会指令美国财政部，要求美国公司和外国公司在美国注册的子公司每年公开披露在中国军方相关公司中的所有持股，包括那些持有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或中国国家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局颁发的生产许可、资质、或证明的公司。
  7. 国会设立一项授权，总统可以据此要求特定的美国实体或在特定领域运营的美国实体及时剥离其在中国的资产和投资，援引触发是中国针对美国或其盟友和伙伴即将使用或威胁使用军事力量。
  8. 国会指令美国国防部就当前和未来的军事态势、后勤、维护、及保障要求编制一份机密报告，以增强美国在中国发动攻击和企图入侵台湾时“反制武力的能力”。该报告应该评估所有情境下的要求，包括在争议地区发生持久战（比如反介入、区域拒止），并评估如何最好地在印太地区部署扩散分布的兵力。
  9. 国会应该提供大量额外的多年期国防基金，连同：(i) 由台湾和美国的国防官员组成的联合规划机制，籍以识别台湾防御所需的各项彼此协作和相互补充能力；(ii) 台湾通过立法承诺提供大量额外资金，为其军队获得那些能力中的对应份额。
  10. 国会依据“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修订“国际组织豁免法”，排除香港经济贸易办事处作为受保护组织，从而取消那些办事处及其雇员在美国享有的外交特权。该项修订可在下列情形撤销：
    • 中华人民共和国与美国达成谈判协议，将香港经济贸易办事处视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驻美国使团的官方组成部分，并遵守相同的要求。
    • 中国改变其对香港的管理，允许充分的自治，并遵守“香港政策法案”所列记的“一国两制”。

 
Comprehensive List of the Commission’s Recommendations / 委员会建议的综合清单

 
第 1 章： 中共的决策及习近平集权 / CCP Decision-Making and Xi Jinping’s Centralization of Authority

委员会建议：

  1. 国会通过立法创建一个新的联邦资助的调研与开发中心（FFRDC）（取代2015年关闭的开源中心），该中心将翻译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其他具有战略利益的国家的重要开源材料，并坚持向公众开放。此项立法应该要求现有的联邦资助的调研与开发中心持续向这个新机构提供在任何政府资助的分析或相关项目中收集或使用的所有开源中文材料的副本。
  2. 国会指令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制作一份中国共产党的高级成员和组织机构的非机密名录，类似于美国国防部制作和更新的“中国军人名录”。
    • 该名录应该每年更新，包含一份关于中共的非机密公开报告，包括中共的组织结构（包括隶属于统战部的机构）以及中共定义为“高级干部”的领导人和机构的概况。
    • 每年名录中收录的中共党员和机构应该以非机密、公开、可搜索的数据库形式保留。

 
第 2 章： 美中经贸关系 / U.S.-China Economic and Trade Relations

 
第 2 节： 挑战中国的贸易行为

委员会建议：

  1. 国会考虑立法，为支持遭受中国经济胁迫的盟友或伙伴，可授权对中国实施报复性贸易措施。该项立法应该授权与美国的盟友和伙伴协调贸易行动。
  2. 国会指令政府在90天内提交一份由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协调整合的跨机构报告，评估中国对于199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美利坚合众国市场准入协定”中各项条款和条件的遵守情况。评估报告应该以摘要列表形式罗列协议条款的遵守/未遵守状态。如果报告的结论是中国没有遵守其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时同意的条款，那么国会应该考虑立法，立即中止中国的永久正常贸易关系（PNTR）待遇。永久正常贸易关系中止后，国会应该评定与中国恢复正常贸易关系的新条件。
  3. 国会指令，被施加国家安全限制或者受到美国部门或机构制裁的任何实体，包括但不限于实体名单已收录者，应该被拒绝访问清算所银行间支付系统（CHIPS）、自动清算所（ ACH）、及美联储的资金转账系统（Fedwire）。
  4. 国会指令美国商务部定期（每半年）报告其对海外管制产品规则的执行状况，以及针对采用出于国家安全原因而受控的技术或软件生产的寻求出口到中国的产品，批准相关出口许可申请的状况。该报告不应该指明美国出口商的身份，但应该包括：
    • 授予的许可证数量；
    • 向每个出口目的地授予的许可证数量；
    • 那些许可证的项目分类；
    • 那些出口的价值；以及
    • 授予许可的理由。
  5. 国会指令美国专利商标局，强制任何通过中国政府直接或间接管理的项目获得支持的美国专利申请人，提供与美国联邦资助的接受者必须提供的相同的披露信息。
  6. 国会指令美国商务部制定程序，以识别和自行启动涉及中国产品的反倾销和反补贴税申请。在制定支持该程序的方法时，商务部应利用现有的政府数据并开展新的数据收集工作，优先识别损害或将要损害中小型企业的产品、或面临中国的产能过剩长期损害的行业。商务部还应培养起能力，为美国政府识别和自行发起规避和转运原产于中国的产品。
  7. 国会指令美国商务部更新其确定中国产品反倾销税率的方法，以抵消中国来源投入物的补贴或倾销影响，还须识别相关第三国的代理税率以确定倾销幅度。这种方法应该考虑到市场导向生产商相应代理税率的费率调整以确定倾销幅度，因为中国对那些费率的影响可能会扭曲那些产品真实的市场等效价值。
  8. 国会考虑立法，设法解决中共通过使用禁诉令来破坏美国的知识产权保护。在考虑该项立法时，国会应寻求保护专利权及美国法院和司法体系的独立，从而确保美国专利法的完整性、我国专利制度的优势、及其对创新的支持。
  9. 在制定对研究或生产给予补贴的立法时，国会应评估中国是否可能接触到该项研究、或生产该种产品所需的知识和设备，以防止美国间接补贴或支持中国竞争对手。
  10. 国会指令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监督并在年度报告中公开确定中国的补贴——包括国家垄断和常绿贷款——对美国生产和就业构成最大风险的行业。该报告的调查结果可引导出反倾销和反补贴税程序中可予以辩驳的有罪推定。
  11. 国会设立一项授权，总统可以据此要求特定的美国实体或在特定领域运营的美国实体及时剥离其在中国的资产和投资，援引触发是中国针对美国或其盟友和伙伴即将使用或威胁使用军事力量。

 
第 3 节： 中国的能源计划和作法

委员会建议：

  1. 国会指令美国国防部编写一份机密报告，指出在涉及中国的军事冲突中，有效封锁去往中国的能源运输的可行性和军事要求。报告应特别关注马六甲海峡，以及对打算通过该水道前往中国的船舶实施封锁的可行性。报告还应考虑中国在危机或冲突期间通过储备、配给供应、依靠现有和规划中的跨境石油和天然气陆上管道来满足其能源需求的程度。
  2. 国会指令美国能源部编制一份年度报告，详细说明美国的关键能源技术、零部件、原材料的供应链遭受中国控制或操纵的程度。

 
第 4 节： 美国供应链的脆弱性和适应力

委员会建议：

  1. 国会指令政府在行政部门内设立一个经济与安全调整及应对办公室，以监督、协调、确定跨机构事务的优先事项，在当前的地缘政治竞争及可能与中国发生冲突的背景下，确保美国供应链的适应性和强大的国内生产能力。该办公室的任务是：
    • 建立专门的供应链规划部门来确定需求、设置优先级、并协调工作，以持续规划、监控、分析最关键的供应链，包括但不限于半导体、稀土、抢救和维持生命的药物及其活性药物成分、铸件和锻件。
      • 该部门的任务是制定彼此协作的绩效措施，以监测和评估当前美国供应链的适应性和风险缓解工作，包括收集美国供应链直接和间接依赖中国供应商的数据，优先考虑国防关键供应链。
    • 建立一个国防调动单位，负责协调和确定以下方面的优先事项：
      • 评估武器、弹药、物资、和其它装备的需求，用于装备和支承美国军队，协助印太地区的朋友和伙伴应对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潜在冲突，包括持续期间不同的冲突；
      • 确定现有库存是否充足、以及满足那些需求的可用生产能力；
      • 确定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妨碍生产和补给的潜在短缺或瓶颈；以及
      • 解决这些问题的纠正措施建议。
    • 在其评估中包括可能的美中贸易中断对国防调动及国内关键材料、产品、物资供应的影响。在发现可能需要额外能力的情况下，该单位应确定资金和支持机制，以确保及时开发对应的能力。
    • 与其它部门和机构协商，识别当前国防工业基础和支持产业能力的不足，以及可能需要采取哪些额外的措施来解决这些问题。
  2. 在制定对回岸或现有生产给予补贴的立法时，国会应评估补贴是否会导致对经由中国的供应链产生额外的依赖。
  3. 国会立法要求美国政府的“关键”部门供应商须披露其所有层级的承包商，籍以识别美国供应链对中国的依赖。如果供应商无法在3年内及之后的每年遵照执行，那么不能获得政府合同。
  4. 国会指令政府，作为印太经济框架（IPEF）的组成部分，商讨在框架成员国的港口中禁止使用中国的国家运输及物流公共信息平台（LOGINK）或中国的国有附属实体提供的类似系统。应该为公共信息平台或类似的中国控制或附属系统的现有用户提供两年的过渡期，以终止使用此类系统并过渡到非中国控制或附属的安全物流系统。
  5. 国会指令管理小企业创新研究（SBIR）或小企业技术转让（STTR）项目的每个联邦机构制定尽职调查计划，以确保参与其中的美国小企业的供应链完整性，并减少他们对中国供应商的依赖。该计划还应包括为参与企业提供资源，以杜绝中国公司的投资，特别是那些涉及军民融合计划的中国公司，那些公司的目标是对美国国防部和其他小企业创新研究或小企业技术转让赞助机构有价值的新兴技术和创新。
    • 每个小企业创新研究或小企业技术转让管理机构的尽职调查计划应该向美国小企业提供3年的财务和技术援助，持续给予政府采购机会的支持，并增强小企业内在的联邦参与能力。技术援助可以包括建立程序，以识别小企业供应链中涉及利害关系的外国实体。
  6. 国会指令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与其它联邦机构合作，在一年内并在那之后持续确定出哪些药品有用到直接或间接来自中国的活性药物成分及其它成分和投入物，并通过包括“国防生产法”授权在内的可用工具和资源制定出替代采购安排。美国应该最大限度地在国内生产那些商品，或酌情从可信赖的国家采购。
  7. 国会指令美国财政部，要求美国公司和外国公司在美国注册的子公司每年公开披露在中国军方相关公司中的所有持股，包括那些持有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或中国国家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局颁发的生产许可、资质、或证明的公司。
  8. 国会指令政府发布一份关于从中国采购商业现货形式的投入物、零部件、及产品的综合性公开报告：
    • 采购方是美国国防部及主要武器系统的承包商；在军需品清单项目中；归属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监视、及侦察项目；
    • 用于美国国土安全部确定的关键基础设施中；以及
    • 在美国政府机构根据关于“美国供应链”的第14017号行政命令第4节提交的报告中确定的关键供应链和部门。
    该报告应该确定所采购的具体品目、总体数量、以及可能情况下按品目汇总的合同价值。
  9. 国会指令行政当局就违反“维吾尔族强迫劳动预防法”及相关执法活动而被扣留、排除、或没收的产品数量提供半年度公开报告。这份报告应该详细说明产品行业、产品数量、以及截留是不是缘于直接或间接与维吾尔族强迫劳动有关联。这份报告还应该详细说明美国贸易法和贸易执法机制中存在的任何漏洞，这些漏洞可能阻碍美国的相关政府机构追踪强迫维吾尔人劳动而开采、制造、或取得的商品。
  10. 为确保美国政府能够评估其对外国资源的依赖，国会指令美国商务部计算出美国所有行业在产品层面的进口依存度，将国内生产数据（北美行业分类系统[NAICS]代码）与美国进出口数据（协调关税表[HTS]代码）相结合，以便更清楚地了解美国的进口依赖情况，并将结果发布在公众可访问的数据库中。这份数据库应该不断更新，针对每个行业和产品类别罗列出对中国或任何主要来源地的依赖性，如果确知该来源地使用来自中国的组件和材料。

 
第 3 章： 美中安全与外交事务 / U.S.-China Security and Foreign Affairs

 
第 2 节： 中国的网络能力：战争、间谍活动、以及对美国的影响

委员会建议：

  1. 国会指令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创建一份可更新的中国公司名单，列出在关键领域运营且从包括盗窃在内的强制性知识产权转让中获益的中国公司。该份清单将让美国财政部能够禁止对这些公司和相关方的投资，美国商务部可以在5年的滚动期内拒绝向这些公司和相关方发放出口许可，以防止中国受益者进一步从美国知识产权损失中获益。如果需要额外的授权，应尽快向国会提出相关请求。
  2. 国会指令美国国土安全部对州和地方政府使用的采购自中国的监控设备、急救人员通信系统、智能城市系统进行分类。国土安全部应该进一步确定：
    • 这些系统中缘于外国干扰或恶意网络活动的风险等级；
    • 拆除和更换此类设备以保护美国利益的计划；以及
    • 实施这些计划所需的资源。
  3. 国会通过立法，将“具有系统重要性的关键基础设施” （SICI）的概念编纂成法典，并要求“具有系统重要性的关键基础设施”指定的实体、国防承包商、及联邦资助的敏感和新兴技术研发的接受者加强保护和缓冲，以防止网络攻击。这些工作应该遵循美国国防部及网络安全与基础设施安全局确定的网络安全标准和指南。国会应向合规的“具有系统重要性的关键基础设施”运营商提供适当的法律责任“安全港”条款，并在必要时为“具有系统重要性的关键基础设施”指定的中小型公司提供适当的支持，以解决合规成本问题。该项立法还应要求将网络安全风险缓解计划作为小企业管理局（SBA）批准小企业创新研究（SBIR）和小企业技术转让（STTR）等拨款项目的条件。作为定期审计流程的组成部分，小企业管理局和相关机构应确保这些计划的实施并要求合规证明。
  4. 国会指令美国财政部长禁止各方投资于中国实体及与之开展其它金融交易，如果该实体接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赞助，参与针对美国人或机构的网络情报收集或知识产权窃取，禁令依据是行政命令第13694号“冻结某些从事重大恶意网络活动者的财产”（修订为行政命令第13757号），包括任何个人、研究机构、大学、及公司，如其关联于中国政府赞助的深度持续威胁（APT）团体、或者是中国的国家安全部或解放军的承包商。

 
第 3 节： 中国在南亚和中亚的活动及影响

委员会建议：

  1. 国会指令美国的国务卿、国防部长、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的行政官员提交跟美国在印度洋地区的利益相关的战略，考虑在该地区与中国之间的竞争，包括：
    • 促进该地区的发展及美国在那里的经济活动；
    • 捍卫航行自由；
    • 支持并促进区域盟友和合作伙伴应对该地区的安全挑战；以及
    • 在印太地区促进与各方的合作，包括日本和澳大利亚在内的美国盟友、包括印度在内的主要防务伙伴、包括英国和法国在内的北约盟友，以维持该地区基于规则的秩序。
  2. 国会指令政府提交跟美国在中亚的利益相关的战略，考虑该地区发生的重大变化，包括：
    • 由于无端入侵乌克兰，俄罗斯的影响力正在减弱；
    • 塔利班在阿富汗掌权；以及
    • 中国对于上海合作组织成员的越来越大的影响，通过推广中国的治理概念，包括旨在压制政治对手的反恐和执法规则、以及让专制政权限制信息自由流动的网络主权和信息安全标准。
  3. 国会指令美国国际开发署、金融发展公司、及其它相关机构向南亚和中亚的官员提供培训，以评估和减轻中国在该地区的投资和贷款衍生的风险。

 
第 4 章： 台 湾 / Taiwan

委员会建议：

  1. 国会颁布立法，在行政部门设立一个永久性的机构间委员会，负责在一系列可能的情况下制定实施制裁或其它经济措施的方案和计划，包括（但不限于）中国对台湾发动攻击、封锁、或其它敌对行动。该委员会将评估各种选择的潜在经济和政治后果，协调其实施，并就为提高其有效性所需的法定权力或授权的任何修正案向国会提出建议。该委员会应该与可能正在酝酿类似措施的其它政府相关机构协调并寻求制定联合计划。该委员会应该包括来自美国国务院、财政部、商务部、国防部、及国土安全部的参与者。
  2. 国会指令美国国防部就当前和未来的军事态势、后勤、维护、及保障要求编制一份机密报告，以增强美国在中国发动攻击和企图入侵台湾时“反制武力的能力”。该报告应该评估所有情境下的要求，包括在争议地区发生持久战（比如反介入、区域拒止），并评估如何最好地在印太地区部署扩散分布的兵力。
  3. 国会应该提供大量额外的多年期国防基金，连同：(i) 由台湾和美国的国防官员组成的联合规划机制，籍以识别台湾防御所需的各项彼此协作和相互补充能力；(ii) 台湾通过立法承诺提供大量额外资金，为其军队获得那些能力中的对应份额。

 
第 5 章： 香 港 / Hong Kong

委员会建议：

  1. 国会指令行政当局延迟强制遣返在美国的符合条件的香港公民，该法令将于2023年2月到期。美国国务院和国土安全部应该在180天内向国会提交计划，设法解决香港公民在美国的长期地位和待遇问题。
  2. 国会考虑立法，要求在香港开展数据业务的美国实体提交年度报告，说明香港政府或中国当局访问那些数据的要求或尝试。该报告还须详细说明访问要求或尝试的性质、以及相关的美国实体是否屈从。
  3. 国会指令美国国务卿根据“香港政策法案”规定的年度报告要求，罗列出在香港被封锁的所有网站的详细清单，用以证明对信息自由的限制。
  4. 国会依据“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修订“国际组织豁免法”，排除香港经济贸易办事处作为受保护组织，从而取消那些办事处及其雇员在美国享有的外交特权。该项修订可在下列情形撤销：
    • 中华人民共和国与美国达成谈判协议，将香港经济贸易办事处视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驻美国使团的官方组成部分，并遵守相同的要求。
    • 中国改变其对香港的管理，允许充分的自治，并遵守“香港政策法案”所列记的“一国两制”。

 
Above contents are partially translated from / 以上内容节选翻译自：https://www.uscc.gov/sites/default/files/2022-11/2022_Annual_Report_to_Congress.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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